第五章 差点被活活抽干
“跟我哥的尸检结果很相似，在给他做死亡分析的时候，也分析出他出现和你一样的症状，出现幻觉、神经麻痹。”
大壮点点头。
本来他以为这是一场梦或是幻觉，可手上那本看上去旧旧的书和口袋里若有如无的妖怪牌却是货真价实的戳在这里，让他不得不承认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
“好！”
“什么！？”
“徐千若……好好听的名字……”思远顺势坐在床头柜上：“我有的能跟你说，有的不能说。”
“大壮！”
可睡到半夜时，他却突然惊醒，恍惚间看到一个人影在自己床头。他本能的一惊，接着一张卡牌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他手中，看着手里有货，他稍稍安定了下来，低声问道：“谁！”
思远把指尖鲜血擦净，抬起眼皮看了大壮妹妹一眼：“我不知道你信不信，不过我不太擅长骗人……这是妖气。”
“还能看见你真好，说好以后给我当伴郎的，你倒是抛下我一个人走了。”
“能不能不走……至少我还能看到你。”
“大壮？”思远低声问道：“是不是大壮？”
虽说那姑娘是大壮的妹子，可说到底还是个跟思远第一次见面的年轻女孩子，这间房子除了房东阿姨收房租之外，可就真没雌性动物走进来过。
思远收拾心情，端起那本从“仙界”拿下来的《黄帝内经》随手就翻了起来。
“嗯。”思远点点头：“我一定会把它给找出来。”
这一翻不要紧，里头那些东西瞬间就把他吸引住了，虽然上头那些拗口的古文他看不懂，但是下头那蝇头小楷的注解他可是能看的明白，厚厚的一本书上尽是密密麻麻的注解，而且字迹工整、干净，真的是比印刷出来的东西看得还舒服，别的不说，光是那文字上的精气神儿，就能给人带来莫名的欢欣。
说完，她不由分说的把思远往床上一按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金属的棍棍插|进思远的嘴里，抵住他的舌根用力的下压。
“我信……”女孩用手轻轻撩起头发：“我叫徐千若，是个法医，我见过太多不寻常的事情，没有任何一种科学能够解释，所以我信。”
“风生兽……”思远感觉自己的体力飞速流逝，连忙收回了卡片，看着上头的名称：“好厉害的样子。”
一阵强烈的恶心想呕吐的感觉翻涌而来，就在差点要喷出来的时候，思远用力的把她推开，然后惊悚的退到墙根，摸着自己的脖子：“你要干什么……”
女孩毫无预兆的伸手拿起放在床头的书，随手翻了两页，正好翻到了有插图了页面，而插图则正在演示怎么吸取天地灵气……
其实思远也不确定自己的话会不会被人相信，毕竟在今天之前，如果有人突然冲出来对他说这个世界上有妖怪，那法律不管思远肯定打死他。
回到了熟悉的房间，墙上的时钟刚走了一分钟，也就是说从英招出现到思远从平圃回来，整个过程只用了一分钟……
“你一直在这里？”
“就这个？”千若苦笑指着地上的猫：“就它？”
“大壮……别走……别走……”思远想伸手去抓，但却越抓越远，最终眼睁睁的看着大壮消散在空气里。
“说吧。”千若抱起大壮的枕头把脸埋在里头：“我想听听。”
不知道过了多久，女孩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思远背后。思远被这么一招呼当时也吓了一惊，连忙把书合上，然后摸了摸头：“没什么，从地摊上买了书。”
不过么这个问题在嘴边打了好几转终于还是没能问出去，只能默默的听着卫生间里渐渐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不知道该把手放在什么地方。
思远现在觉得自己真的是快要死掉了，只是召了不到三分钟，他就好像跑完了环城马拉松，全身上下的肌肉已经开始抽搐痉挛，连内衣都湿了个透彻，甚至想站起来都不得不依靠别人搀扶，如果刚才要是战斗时的话，但凡碰到什么厉害点的角色，自己恐怕是要变成豪华午餐了。
大猫点点头，还轻蔑的看了千若一眼，接着就见它嗖的一声腾空而起，身体急速膨胀，额生角、背生翅、双足出火，双眼赤红，得意洋洋的朝阳台上一跃，如雷巨吼震亮了整个小区的感应灯。
“你是说有妖怪杀了我哥？”
思远快速的眨着眼睛：“你看不到？”
“你看，明明什么都没有。”
大壮的肩膀微微颤动着，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而他的手却一直在空中比划着：“我今天就要走了，照顾好妹妹。”
思远就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略做修改的告诉给了千若，隐去了兼职神仙这回事，也隐去了莫名其妙的英招和白泽，只是说这件事是大壮刚才回魂告诉他的。虽然千若有些将信将疑，但思远到底是说的真话，而且像思远这种水准的反侦察水准根本瞒不过能让死人说话千若。
黑影微微点点头，但仍然不能说话，只是用手在空气中写着什么。
“书？这明明是一本笔记本啊，上面什么都没有。”
“你在看什么？”
“这是什么？”
大壮摇头，肩膀颤抖得更加厉害，甚至在空中比划的手指头都连带着颤抖了起来，不过他仍然坚持着比划完了最后两个字：“规矩。”
“妖气。”思远的表情重归凝重：“大壮是被妖害死的。”
“还有，你觉得连我哥都能轻易杀死的妖，你就算找到了你能做什么？”
思远一愣：“怎么找？对啊……怎么找？”
而破除妖气感染的办法其实异常简单，只要三个步骤就可以。第一步用针扎左手中指，一下就好。第二步把放出来的血用餐巾纸擦掉。第三步去上个厕所舒服的尿上一泡。这三步之后，一切都搞定。
这只猫看上去肥壮的很，除了有三对耳朵之外和普通的家猫没有任何区别，还朝思远喵喵叫，怎么看都是在笑。
“别动我……”思远握住正欲重新上前催吐的女孩：“我自己来。”
“看书看书……”
“那为什么我看不到你？”
说到这里，思远眼睛一亮，低沉着嗓子说：“我能！”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千若连忙走过去搀扶起思远：“你虚脱了？”
所以这水声着实让思远有些心神不宁，不过要他这种人去干点什么下流的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有贼心没贼胆说的就是这种家伙，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有贼心也有贼胆，可这姑娘一看就不是吃素的，保不齐是什么柔道空手道的三段五段，到时真的是能把思远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呢。
如此大的消耗，思远不得不用五六瓶红牛外带一整块卤牛肉来补充体力，可饶是如此，他仍然在艰难的洗完澡之后倒头便睡。
对于这个要求，思远还能有什么态度？自然是忙不迭的点头呗，只不过当她说自己三天没洗澡的时候，思远倒是冒出了个奇怪的问题：没洗澡都这么香，这太奇怪了……女人都是这样？
“不用，但是你也得帮我。”思远沉思片刻：“我一个人恐怕……”
思远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抽屉旁拿出针线盒取出一根针，看着针尖狠了狠心，照着自己中指就戳了下去，一阵刺痛之后，指尖涌出一股黑血，带着浓浓的甜香。
也不多废话，思远从口袋里随手摸出一张牌，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就放到嘴上吹了口气，轻喝一声：“出来！”
思远刚从那本书上看到了这一段，这并不是什么中毒症状，而是凡人之躯接触到大量妖气之后的正常反应，如果那个人体质虚弱或者妖气是有针对性带着恶意，那就算什么都不干也会让人大病一场甚至因此丧命。
“证明给我看。”
说完，思远突然想到自己已经被英招给开了天眼，能看到大壮的魂也并不稀奇。当然，这只是大壮的魂而不是鬼……
疲惫到已经快要站不起来的思远也是满脸无奈，但无奈那只猫真的蛮可爱，他用手撑住地面缓缓坐了下去，看着这只蠢萌的大猫：“您……真是妖怪？”
女孩一听，脸色当时就变了，她放下书走到思远面前，用力的翻开他的眼皮并用手探了探他的脉搏：“瞳孔没有光照反应，脉搏微弱！你中毒了！”
“大壮，这么多事你小子都不告诉我呢。”思远苦笑着摇头自言自语：“不管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
“找？”千若低头笑了笑：“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你怎么找？”
“嗯……召唤他们是用我的体力支撑的，可能是因为它的等级太高了，我现在还吃不消。”
大壮继续写道：“我不知道。”
思远一愣，接着就见大壮的身形开始渐渐模糊，而他也开始挥手向思远告别。
这时，门吱嘎一声被轻轻推开，大壮的妹妹带着倦容从外头走了进来，上上下下看了思远一圈：“能借用你的卫生间吗？我想洗个澡，三天都没洗澡了，很难受。”
床头那人没有做声，只是转过身子看着思远，当看到思远要开灯的时候，他居然朝他摆摆手，示意不要开灯。
纸牌在他这一声之后，像有了生命似的，扭动着从思远的手中挣脱了出去，屋子里腾起一阵青烟，接着就见一直大大的狸花猫出现在屋子的中间。
“看来是真的。”千若的眼睛里突然涌出了泪水，她转过头看着思远，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的说：“如果你能帮我哥报仇，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这是什么……”千若夸张的瞪着眼，身体向后退了几步：“好可怕……”